我眼睛红了。
赵思则呆了呆:「不是,你这是吓的还是乐的?」
我「扑哧」一声笑:「呆瓜,李公子求娶的是惊鹊,你急什么?」
赵思则又是一呆,匪夷所思地看了一眼李墨白,半晌憋出一句:「李兄真是……眼光独特。」
李墨白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我和赵思则的婚事定了下来。
李墨白趁我外出,寻了机会找我说话。
「前世你害死惊鹊已付出代价,我们两清。今生只要你不伤害惊鹊,安分守己,我不会再对付你们南家。
赵思则虽非良配,配你却绰绰有余。你忘了我,跟他好好过日子,那些个歹毒的心思都收起来,别再想着为难惊鹊。
你揭穿她有孕,让她难堪的事,我看在你归还她身契的面子上,不同你计较,但往后你若仍死性不改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」
他高高在上,面容狠厉,眼底寒意如冷箭,和他前世同我撕破脸皮后一模一样。
但那时的他身穿蜀锦,脚登玉靴,腰上挂着价值连城的玉佩,头上随便用来簪发的都是稀有的象牙簪。
而不是现在一身洗得发白的天青色长衫,身上一件贵重的物品都没有。
一个人的威严和气势有一半是靠外表堆砌而成的。
他像一个无能的狂暴者,丝毫没有意识到,现在的他,一无所有,根本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本。
我静静看着他:「不两清。」
他叹气,叫我的闺名:「锦屏,你这又是何必?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你这种骄纵又不学无术的女子。惊鹊都跟我说了,你的才名都是她和鸣蝉替你打下来的。
想来前世你也早知道我和惊鹊的事,却为了嫁给我故意将错就错,又逼死了她。罢了,不提了,你已经做了我十年的妻,该知足了。」
他果然眼盲心瞎。
前世惊鹊不仅冒充我的身份,还偷偷抄下我作的诗词。